她急喘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让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在得知她不是自己弟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父亲之所以会对她有如此掌控，除了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原因以外，还有一部分也是他父亲自己的原因。

如果不是，以她对父亲的了解，并不是任何人能蛊惑的，也只能说那也是父亲心底真实想法。

父亲的死亡，她不痛苦吗？

自然是痛苦的，虽然说父亲想要掌控于她，但多少那也是她的父亲。

只是心底却并没有想要去杀害谁，只是感觉万分的悲凉。

父亲落得如此下场，本就是他自己自作孽，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如果当初他没有背叛灵家，如果他没有想着要将灵家赶尽杀绝，如果那天他没有带队去围剿灵家，父亲不会死的。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就像当初父亲刚刚被杀害，她被控制着杀向了无忧的时候，其实她是有反抗之力的，当时她并没有反抗。

说到底，她也是想要为父亲报仇的吧，只是最后技不如人。

灵可枧眼底笑意加深，在没有人发现的角落里闪过一道暗芒。

“还没崩溃吗？看来是刺激的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