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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黄昏的红日,恢宏又温暖的美丽。

那双好看的眼睛似是沾了水汽,静静地半阖着。

看见她进来,应夭夭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她,继续喝着酒。

江采儿没说什么,也坐了下来,陪她一起喝。

和应夭夭的几次,江采儿也有些了解眼前的人了。

平日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淡,有些淡漠的感觉,但内里很柔软,甚至可以说是温吞的性子。

总体来说,就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或是一只性子软和的猫咪,愿意了,撒个娇卖个萌,不乐意了,去背着身子不去看人。

这样的人,不容易郁闷的,何况是这种程度的郁闷的。

江采儿不知什么时候能让她这么郁闷,这么难受,以至于借酒浇愁。

若是江采儿知道,应夭夭现在晕晕乎乎,只想睡觉的话,大概就只想把某人踹上一脚,然后揽在怀里让她好好睡一觉了。

江采儿不是多话的性子,应夭夭也是。于是,两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不知疲倦一般。

这厢,倒是苦了顾深,在和厨房解释了一番为何这时候喝酸梅汤,是自己喝还是几人一起喝等问题后,已经濒临暴躁发怒边缘的他又带着酸梅汤回来。

却不想,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

在看到被子叠得好好的时候,顾深就知道应夭夭出去了。摸了摸被子,被子也是凉的,走很久的样子。

手里的东西将要丢开,又被顾深小心地放在桌上。

问了府里的丫鬟,果不其然没有人看到应夭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