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也在房里,这种尴尬的事情,顾深并不打算让他发现。
“母亲,你怎么了?”
这边,顾凉掀了帐子,一边穿着鞋,一边问应夭夭。
“我听到您在说什么对不起,是发生了什么吗?”
说着,顾凉又把矛头指向另一个人,“父亲,您也太小气了。母亲对您做什么,您不能体谅一些。”
话音一转,顾凉又道,“虽然母亲把我们丢下好多天不闻不问,您为此喝了不少酒。但是,作为男人,确实要大度一点儿。”
“您说是吗?母亲。”
应夭夭有些尴尬,心里更愧疚了,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顶着顾凉看似纯真、实则暗含谴责的目光,应夭夭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看着顾凉变了的视线,又马上摇摇头。
“小凉,我很抱歉。”
终于,应夭夭还是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眼中的诚意更清晰一点,让顾凉感受到自己的歉意。
“不了不了,您这话还是和父亲说吧,我就不用了,毕竟,从小到大,母亲您都不怎么在意我。”
在应夭夭歉意的目光里,顾凉抛了抛手里的木雕,抬了抬腿,看起来就要下去的样子。
“你手里的是?”
这话像是诛心,应夭夭难受的同时,又有些难堪,当着自己最亲近两人的面被斥责。
但是,顾凉的话,应夭夭一句也反驳不得,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