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利维娅晚宴时看中的女奴不知在床下跪了多久,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手臂上尽是些横七竖八的旧伤,被绳子捆住了胳膊和双腿,嘴也被一块软布塞住,凄惨极了?。
桌案上多了?一张银制托盘,盘中是两把匕首。女孩从中挑选了?一把,拔出刀鞘,一步步向女奴接近。
火光照在刀刃上,女人瑟瑟发抖,犹如北风下的孤枝、她仿佛已经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却无法说话,无法祈求,无法反抗。
刀尖离肌肤越来越近,随时都有可能刺入某块柔软之地,搅动暖和的血肉,在骨头表面刻上施暴者的名字。
刀子距离她的脖子还?有一段指节的距离,突然停止不前。
“会说拉丁语吗?”利维娅问女奴。
女奴抓住了救命稻草,刚想点头,却又怕刀尖戳进皮肤,只能拼命扭动身躯,发出“呜呜”的肯定声。
女孩将她口中的布条抽来,扔在了拼花地砖上:“你叫什么名字?”
“卢......卢瑞娜。”
“那么,卢瑞娜,”利维娅手中匕首缓慢向下移动,转至女奴背后,“宴席之上,你使出浑身解数引诱,有何所图?”
“二?位贵客风华绝世,我错以为是神明降临,这才忍不住想要靠近......”卢瑞娜的拉丁语带一点口音,但她一边说一边改正,十分努力的样子。
“那你继续留在斯迦普利大人身边好了?,我们并非神明,你也没必要靠近,”女孩将匕首收回,归入鞘中,“本来想带你走,现在倒也不用了。”
卢瑞
娜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自己刚刚太不坦诚了?,错过了?摆脱苦难生活的机会。
斯迦普利,这个残暴的畜/生?,每逢心情不佳,就拿身边的奴隶泄愤。她背上的肌肤非常光滑细腻,这让斯迦普利起了?别样的心思。
每隔两三日,她都要莫名其妙挨一顿打,仅仅是因为,对于那个男人来说,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极为悦耳。
今日宴会,她费劲心机引诱贵客,就是为了?能够寻找到新主人。卢瑞娜看开了?,无论对方有没有残忍的癖好,总不会比斯迦普利更糟糕吧?
眼前这两个如此美丽的男孩,差一步就要成为她的新主人,可这个机会却生生?被她自己浪费掉了?!
懊悔的情绪宛如一把重?锤,险些将她击垮。积压数年的痛苦与愤怒,瞬间转化成超越一切的渴望。
“我要离开旧主人,告别暗无天日的生?活!”卢瑞娜极力克制住激动,向面前的“男孩”哭诉,眼神如同小鹿般无辜。
“很好,”利维娅重?新抽出匕首,隔断了捆住女人的绳索,“你对诸神发誓永远效忠于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我向朱庇特发誓,假如背叛主人,必将死于非命,灰飞烟灭。”卢瑞娜发誓时格外认真,仿佛与当初引诱他们的女奴不是同一个人。
“确定要带上她?”屋大维摆弄着桌上的打火石,“同情心泛滥,可不是件好事。”
“我看上卢瑞娜了?,想带她一起回去,不行么?”利维娅反驳。
“您请便,我不发表意见。”
“斯迦普利太贴心了?,还?给我们准备了?那么长的绳子,”她白了少年一眼,将桌上绳索扔给格尼阿,“如果需要绳子,正好能派上用场。”
当时,她假装自己有那方面的爱好,向斯迦普利骗了?两把匕首和绳索。
“收拾好了?么?赶紧出发吧。”格尼阿接过绳索,刚要向门外走,却又停住了脚步。
“给我一把匕首,外?面护卫有些多,需要快速解决。”他朝二?人伸出手。
屋大维欣然交出了利刃:“你用完了?,记得擦干净血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