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如此想着，便直接如此问了，结果给她解释的不是戎粱而是燚自己。

燚告诉她，若是她外公去世了，自己的确会回归自由，但因为契约约束的关系，一旦契约破裂消失，他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从一个契约兽完完全全的恢复野性，变成一只自由又令人望而生畏的妖兽，所以，为了避免此种情况发生，凌天衡必须找到继承人契约他，否则一旦他回归自然，将来便没人能够再制服的了他。

白灵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她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缘故，只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想就这样去契约了燚，有这层契约的关系，外公虽然看起来病重，但或许还能撑个一年半载也未可知，但一旦契约解除，外公必死无疑，这让她感觉一下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该说的话戎粱都说完了，他想让白灵自己想想该如何做，决定权在她的手上。

白灵回了住处，满脑子都是难以抉择的苦恼，整整想了一天，她仍旧下不了决心，一个决定几乎要把他给逼疯了。

看着白灵坐立不安的样子，鱼儿和雪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猛地站起了身，白灵道：“出去走走吧。”

半个月来，这是她第一次出门，白灵认为天山境域跟幽国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建筑物不同，人的穿着打扮不同以外，其他的都大致相同，他们也有街道，也有店铺，也有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雪狐跟鱼儿因为已经溜出来过几次，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

街道上随处可见一些人模人样的妖兽和灵兽，一般在热闹的街道上，妖兽和灵兽会保持人类的样子，因为这样就不会显得太拥挤，若是它们全都以妖化后的形态出现，只怕大街上的空间就全部被它们给占据了。

白灵本以为出来走上几圈，散散心或许能让她忘掉那些烦心的事，可谁知那该死的决定总是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