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没进去,靠在车上仰头看天,灰蒙蒙的很不好看。
身边突然有人问话:“你在干嘛?”
声音很熟,是王某墩,白路回道:“不干嘛,你干嘛?”
王某墩说:“晨练。”
白路笑了下,站直了看过去:“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说的话?”
“不说这个,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去边疆?”
白路笑道:“着急了?”
王某墩难得的严肃认真一次:“你心软,容易犯错误。”
白路没有反驳,沉默会儿问道:“我爹怎么说?”
“这事儿还用你爹说?大年三十就出事,去南方又出事……我觉得你做事情有点面。”
白路笑了下:“不面的代价太大。”
“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白路又是一声轻笑:“你居然是个哲学家。”
王某墩也笑了下:“走了。”当真是说走就走,大步离开。
看着二叔的高大身影越走越小,白路摇摇头,人活一辈子,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做?
他等在派出所门口,没一会儿又遇到个熟人。孙敏穿身制服从里面出来,看到白路后一愣,再看一眼,然后就好象没看到一样,从旁边走过去。
白路贱兮兮地朝她挥手:“嗨。”孙敏没反应,白路就再嗨,孙敏依旧没反应。白路撇撇嘴:“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