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参微微叹息，“下次要习惯称我一声大人，你这样，容易被其他神仙揪着不放。”

“明白了。”

原来九重天规矩森严，等级分明。

作为新人，来到新环境要乖巧些顺从些，这些是……处世之道，我懂得的。

玄参盯着我，情绪不明，沉默良久又开口道：“你对于你从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毫无印象。”我咬了咬牙。

玄参点点头，“忘了就好……”

他嘟囔什么我听不清，只听他这次讲话又恢复了清晰。

“从现在起，赐你一名，叫飘摇，做我的助手仙娥，可明白？”

“飘摇明白。”我认真地回答。

玄参欣赏我的聪明劲儿，满意道：“在我这里做事，讲究忠诚和沉默，可明白？”

“飘摇明白。”

“会做什么？”玄参重新拿起书。

“大人叫做什么，便做什么。”

既然唯命是从，不说会不会，只他吩咐，便要都会。

玄参手指修长，一身黑袍配本书，本该气度不凡，却平添几分书生气，倒也不算违和，只是不如开头那般冷清了。

他用他那好看的手指翻动一页。

“眼下，也确实还没有你要做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过会我带你去仙池洗涤身心，彻底忘却凡尘之事。”

“遵命。”我觉得我这一副手下模样，端得是十分得体的。

就在我要转身离去之际，玄参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又叫住我。

我便乖乖站住，转身过去，“大人还有何吩咐？”

他再度放下手中的书，走下来，靠近我。

忽然，他抬起他那修长的手指，往我眉心点了点。

我才刚认识他，与他忽然如此亲近，一瞬间心脏开始跳动得快，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我对小安防备不已，怎么对他的忽然靠近，就只剩下发呆的份儿？

他身上淡淡清香，十指生得果然好看。

估计是长得比小安好看许多，这才让我放下防备吧。

我心底暗暗讽刺自己，何时竟成了以貌取人之辈了，更多了几分对小安的歉意和惭愧。

我眉心只觉得清凉，不多时，他又收回手去，离我远了些。

我是看错了吧。

他冷淡之中，居然一闪而过一抹温柔。

“好了，这下便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