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仪修士懦声道:“我记得,先前给师兄送包裹,不慎闯进去时确实看到师兄和……”
唐谷雨的脸登时冷到极点。
白露犹豫了一下。也对,在他们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野丫头而已。即便是作证,也没有人会信她。除非……
她咬了咬牙,心里默默朝天空某个方向拜了拜,心道师父借您老人家面子一用。
她道:“我记得,我初来碧霄间时,听说这里一共供奉了两位仙?一位是第一个飞升的宗主,另一位是昆仑山的一尊大仙?”
谢杳冷笑道:“是啊,碧霄间承蒙二位照顾才有今日的成就。你一个贱民,若非比赛当日有幸被人放进来,只怕连此等逸闻都没资格听说。”
白露道:“是啊,我一个贱民,若非比赛当日有幸被人放进来,只怕都不知道,原来我师父的名气这么大。”
此话一出,所有修士哗然。
所有人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谢杳抖了抖,又愣了愣。
那对双生道士很快回神,高的那个冷笑道:“碧霄间恩祖的名声,岂容你玷污!为了出风头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委实贻笑大方!”
白露亦冷笑,解下腰间一镶金令牌,令牌上刻了一连串小字:左圣南极南岳真人左仙太虚真人。
她举起令牌走到中央,道:“我乃太虚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师父他老人家素来教导我当低调,我谨遵师父教诲,便也不大提这个身份。只是如今,似乎容不得我再隐瞒身份下去。”
她走到谢杳面前,眯了眯眼俯视谢杳道:“你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无法令人信服吗?太虚真人亲传弟子的话,也无法令人信服吗?你们不是很讲究出身的吗?”
谢杳发青的脸色,立刻黑如锅底。
白露尚未来得及继续说下去,谢杳突然朝她扑过来夺过令牌。令牌入手的瞬间,刺啦刺啦开始冒烟,谢杳的手被上古仙泽灼出一道鲜明的烫伤痕迹。
啪啦一声,令牌跌在地上。谢杳吓得双膝发软,跪在地上。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