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轻手轻脚地从这间屋子里溜出去,准备绕到另一间下人所居的偏房继续查探。
从檐廊望出去可见日头大盛,估摸着这会儿已是未时。白露掐着手指算了算,照她这个速度,比对许府下人卧房的数量,一直到明天早上都未必探的完。
但是没办法,为了找到许山及其他莫名失踪的人,也为了印证自己内心那个糟糕的推断,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慢慢来。
确第二间卧室没人后,她才放下心走进去。
几个时辰过去,眼睛酸得厉害,仍旧一无所获。
走到第三间房时,已是黄昏。白露踩着一地余晖走入房间,刚要查探,檐廊上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露心一沉,半个小爪子停在半空,房中仅有一窗一门,要命的是,窗子和门都是朝着檐廊的。
脚步声已至门口,眼看门就要被打开。白露硬着头皮,眼疾手快往床底下一钻。
自然垂下的被褥刚好挡了一片光,外界看来床底乃黑暗一片。白露从床底往外看,视野十分狭隘。
木门被推开,斜阳入室,两双布鞋从门口先后进来。
布鞋上面乃是粗麻裤子,裤子上有许多污迹灰尘。随着两人靠近,一股汗臭味也扑面而来。显然,这两人应该是住在这间屋里的奴仆,已干完一天活计提前回来了。
两人走到榻边,头顶的床板一沉。白露继续费力地看,只见一双粗糙的手褪去鞋袜,露出脏兮兮的足衣。
一个男声说:“嚯,你这脚也忒臭了些罢。”
紧接着又一双鞋被脱下。
另一个男声道:“哈哈哈,比起你还差点。”
说罢顶上又丢下来两双白色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