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负十成。］

青缇善意地重复了一句。

云洛：……

足足缓了十秒钟，云洛四肢僵硬地从椅子上站起，而后动作机械地开始收拾行李。

［你干什么？］青缇看的一愣一愣的。

云洛将行李往肩上一背，冲着虚空处抱了个拳。

［对不起，告辞！］

［哎！你等等……］

“笃笃笃——”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云洛脚步一停。

“师尊，弟子叨扰。”

正疑心外面是谁，便听到了下文。

整个苍穹山派能唤她一声“师尊”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可现在这个情况……

云洛看看肩上的包裹，又看看门外站着的人影。

“师尊？”

少年又轻敲了一下，见没有回应，索性乖巧地站在门外，不再出声打扰。

如此纠结片刻，云洛认输似的放下包裹坐回原位，随后不疾不徐地倒了一杯茶，清了清嗓子：“进。”

她只是为了这棵根正苗红的孩子不走上歪路，对，没错！绝对不是什么心软之类的。

得到允许后，夜溟幽小心地推门而入，看到一如既往坐在那饮茶的柳清歌，拱手行礼道：“弟子给师尊请安。”

云洛没有回答，吹了吹泛着热气的茶水，小抿一口，内心满足地眯起了眼。

柳清歌没有下令，夜溟幽自然不敢起身。他就静默地站在那，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终于，云洛宛若施舍般开口：“什么事？”

闻言，夜溟幽挺直了腰，而后弓身将手中紧握着的瓷瓶举过头顶。

“师尊昨夜，是否丢了一个白玉瓷瓶？弟子捡到后前来归还。”

云洛转头望去，额上冒出了数串黑线。

怪不得！

虽然知道碎片对于原身具有莫大的恨意值，但没想到能达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