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夜往后一仰，彻底晕了过去。

云洛失笑，颤动的肌肉扯到了身上细密的伤口，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

抬眼望去，程昱夏像是行尸走肉般，披头散发，双目无神。

毋庸置疑，他也受到了那金光的伤害。

可怜之人，却也有可恨之处。

云洛别开了视线，对着夜溟幽吩咐道：“把程昱夏押回苍穹山派，交由掌门师兄定夺。”

“好。”夜溟幽遮掩着身上的灼烧伤口，忍不住问，“那师尊您呢？”

就此回去，不再来找他了吗？

夜溟幽选择性地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云洛笑了笑，牵过夜溟幽的手轻拍着：“仙门百家的联军估计都攻到魔族入口了，我得出面和掌门师兄说清楚，让他们退兵，自此，结人魔两族……秦晋之好。”

闻言，夜溟幽刷地一下抬起了头，双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洛：“师尊说的是真的？”

师尊还愿意和他成婚？愿意抛却功名？愿意留在栖云殿？愿意给他生崽子？愿意……和他在一起？

云洛自然知道自家小朋友在担心什么，于是捧着他的脸郑重道：“嗯。”

轻轻的一个字音，一时间，夜溟幽觉得脑海里烟花盛放，简直快要冲昏了他的头脑。

师尊愿意！她愿意！

夜溟幽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然而，笑意犹挂在脸上。

“噗呲——”

一只黑洞洞的手从云洛身后破腹而出。

眼里，是触目惊心的红。

“桀桀……”

恶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实打实地玩了一招偷袭。

云洛低下头，看着身体上那个拳头大的空洞，内心深感苦涩与无语。

神啊，要不要这么玩她？

看来，这次依旧是个不能让她得以善终的位面。

“师尊——”

夜溟幽一掌轰开了恶灵，捂着云洛肚子上的伤口，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鲜血汩汩而出，不曾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