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
云洛心道奇怪,但还是从偏殿走了过去。
难不成是生病了?和自己刚来的时候一样,染了风寒?
云洛走进寝殿的下一秒,小言便止步于门外,随后就有宫人上前关上了门。
然而,关心则乱的云洛并没有发现这一异常。
她慌忙地走进去,四下找了找,都没有看到凌倚的身影。
“陛下。”
清澈悦耳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云洛转头看去,就见凌倚从风帘后缓步而出,一件薄纱里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仿佛轻轻一扯就能撕碎。
他脚下没有穿鞋袜,赤着脚自冰凉的地面上走过。长发披散,用发带在身后随意地束了一下,其余则披散在腰间。
男人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样子,像极了祸国的“绝世妖姬”。
只不过,换了个性别而已。
不得不说,男孩子一旦好看起来,就连女人都自愧不如。
云洛不知怎地,竟从凌倚身上感受到了撩人的气息。
“陛下。”
出神间,凌倚已走至近前,向她行了个礼。
云洛则还处于呆滞的状态,指着凌倚那“衣服不是衣服,纱布不是纱布”的东西问:“你,你这是要作甚?”
闻言,凌倚瞳孔内闪过不解。
“这不是陛下,您差人准备的吗?”
我差人?我差人?我怎么会差人准备这么个玩意儿?
云洛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忽然想到了什么,即将脱口而出的又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
大梁皇室似乎是有这么个规矩,侍寝的人需裹轻纱面圣,以示贞洁。
其实说什么贞洁,摆在云洛这个“半现代人”面前,无非就是为了增加那啥时的情趣罢了。
但凌倚作为和亲的西北人士,自然不知道大梁皇室的规矩。
他在沐浴前,便有宫人将这件衣服送了过来,联想到那桌饭菜,他自然以为,这也是陛下吩咐的。
作为阮离的君后,床第之事是他应尽的本分。
于是,凌倚不假思索地便换了装,又以这身穿着前来面圣。
真是好大一个误会啊!
推导完这一切,云洛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