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小言急刹住脸,阴鸷地盯着那宫人,“就你这脑子,能在这深宫里活半年都算多的了。”
宫人被吓得半死,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你懂什么!如今这局势你看不出来吗?这栖凤宫马上就要易主了,还巴着那姓凌的干什么?说到底,不就是一个敌国弃子?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
“现在的主生来便低了一个阶层,与咱们陛下如何相配?倒是前尚书之子温言初,虽是个被休弃的下堂夫,但也比那姓凌的强!”
“温言初被立后,那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早点让那姓凌的认清现实不好吗?也好让他死了那份心,别妄想得到什么不该得的!咱们大梁的君后,只能是大梁人!”
小言一怒之下,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部分想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让温言初和凌倚先争斗吧,到时候,渔翁得利的,不知道是谁。
是自己,也尚且不可知呢……
一个小小的北国皇子,都能成为大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君后,那么,这个人,又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小言双眼微眯,在黑夜的掩盖下,其野心昭然若揭。
听完小言这一席话的宫人,整个人受不住跌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瑟缩颤抖着。
知道了这件事,他还有命可活吗?
就在这时,小言扭过头看向他。
男人背着月光而立,一步步向他走来。
“不!不,不要!”
……
半个时辰后,云洛可算是处理完全部公务了。
靠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四下看了看,恍生寂寥。
桌案上还摆着那个食盒,只是里面的糕点已经没了。
温言初留在宫内,终究是个不稳定因素啊!
他就像是个随时可能引起爆炸的导火索,让云洛不得不无时无刻地关注着他。
……
(以下重复,稍后刷新哈~)
清润的男声响起,云洛从奏折中抬起头,尽量保持着不温不热的态度。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