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醒来时连自己是谁,连礼仪进退都摸不清楚了,像颗随时都会生效的毒药一样每日窥探着皇宫各处,比一只四处寻找逃跑可能的老鼠还要烦人,与原先的伊薇尔·莱诺连边也挨不上。
那副模样看得他莫名郁躁。
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干最蠢笨的事,还不如毁去。
可现在她回来了。
yva,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懂的暗号,最亲密的密语与情话,现在被她以红墨水狠狠划去了尾部,独属于文森特的那一部分。
是了,弑父亡族之恨,再加上潘多拉之果害她失去记忆,稀里糊涂嫁去西林……
她要他死,再正常不过。
可他不恨吗?!凭什么要休伯特一族冤魂沉寂数十年?凭什么要他呆在贫民窟成日与罪犯赌鬼为伍?凭什么……要他生生咽下诺亚之仇?!
……
……果然。
……完完整整的伊薇尔……要他死啊。
布兰奇眼珠随那张被揉成团扔向远处的信纸转去,他飞快地偷瞟了陛下一眼:文森特站起身,收回投掷的手,面上神情似悲似喜,而后渐渐笑了出来,他摇首,拒绝了布兰奇的上前,抹过眼角。
“抱歉,稍有失态。”
“无妨,陛下。”
许久未接到凯撒的信,纤指拂过桌面上积攒成堆的旧信,全是他一封封写给你的。
侧头打散头发,一把玉色细梳细细从发顶梳至尾处,上好的亚麻缎子在梳齿中流过,临睡前方得一丝闲暇。
你猜想凯撒已经在北上的路上了。九周目亲身与他经历过这一段风餐露宿的剧情,险状迭出,日夜担忧暴露,怎么可能让外界轻易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