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同盟。
他越来越不想看见这些画面。
一直到她过来向他咨询办理免修的流程手续,他才借此机会,问她出了什么事。
周仪嘉避重就轻,只说:“惹了点麻烦,办免修图个清净。不然人家说不定想让我退学。”
“……不能不惹这个麻烦吗?”他抿着唇。
她愣了几秒,突然意识到,原来他是知道事情经过的,只不过在明知故问。饶是面对着他,周仪嘉依然展露出几分不悦,问他:“你不会也觉得是我的错吧?”
梁希丞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并不在乎对与错,只是觉得,她原本没有必要替别人出这个头。
周仪嘉却很严肃,罕见地对他使用祈使句:“你给我说一句‘不是’。”
他低低地照说:“……不是。”
周仪嘉很轻易地开心起来,给了他一张轻松满意的笑靥,又把话题扯回了最初的那个:“所以你的英语免修当时是怎么搞的啊,办音乐课总比办英语听起来简单很多吧?唉麻烦死了。”
……
多年后梦到这个场景,他依然会因为迟来的在意,而感到心尖被轻轻勾扯。也许当时不该屈从于这个祈使句,不该因为一张和过去别无二致的笑脸,就觉得所有事都没有改变。
也许当时一切都还有修正的机会。
太多“也许”织成了这七年束缚他的茧。
公寓被彻底地清扫,没有留下任何周仪嘉的痕迹,但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她的气息被诚实地记载。沙发上的绒毯不知何时被铺回了卧室的床,他醒来时才闻到,原来梦中若有似无的香味,是它纤维里昨夜浸透的香水。
基调是随处可见的玫瑰,仿佛在哪里都可以纵情盛放。
梁希丞起来把这条毯子丢进洗衣篮,看了几秒,又重新捞起来叠正,打算送去公寓楼下的干洗中心。他换上衣服,打开冰箱,灌了小半瓶纯净水,总算清醒了一些,捧着这条毯子出门。
门一开,却听到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周仪嘉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门后,与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