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有被狙击到。

哦，不对，陆九玄感受了一下，他已经死了，他现在没有心。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秦灵还在安慰她已经变成“病美人”的玄哥，因为平日里和人交流少，所以她不太知道该怎么说，组织语言也很慢。

她认为陆九玄这种克制和她有一点像：“我现在就很开心，虽然很多事情你们说不要做，但是比以前要开心。”

一边说着她轻轻晃了晃陆九玄的手：“玄哥也要开心。”

陆九玄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他们还真的不太一样。

他的克制是自己给自己在行事上加了限制，是为了保持一个理智清醒的状态，不要沉迷于力量之中，防止哪天会真的无所顾忌，这是由来已久的习惯。

毕竟以前在097的时候他的力量已经到了世界顶端，天道也太过纵容他，说是为所欲为也差不多。开始他以为其他世界的气运之子也是这样，结果不是，他们的世界意志跟097比起来控制欲就强多了。

没有束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像他这样的人，一旦被自身的力量和迷了心智，那造成的破坏就非常大了。

而且，在陆九玄看来，被力量和所掌控的人，和野兽也没太大分别。

在脱离097之后，没有了世界本身的限制，再加上因为灵魂受损他本身情感的部分被剥离了绝大部分，就更需要在主观意识上给自己加一点束缚了。

不然一个没有什么顾忌的人，不好搞啊。

正义侧的主角当久了，难道还真的要去体验一下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吗？

想想还有些激动。

不行，克制，不要总想着搞个大新闻。

陆九玄默念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咸鱼多快乐啊。

秦灵仰头看着他，总感觉这个人好像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其实我挺开心的，退休养老的快乐你这样的小朋友想象不到，不信等见到秦允你问一下他，看他羡慕不羡慕。”

秦灵收回了视线，毕竟陆九玄太高，一直仰着头太累了。

不过她还是认为好多事情不能做其实是会有一点郁闷的。

“快把你毁灭世界的想法收起来。”

陆九玄还是没忍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