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以前从未想过,国公府会被卷入谋逆,被抄家。
眼前这个苏泽,比自己小两岁,还是个孩子。她怎么能让一个小孩伤心?毕竟,小孩最想得到的便是信任了。
她每次都想让父亲相信自己,自己并不是主动去找陶清淳的茬,然而父亲每次都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那时的自己,多希望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二姑娘眼光还真是不好。”苏泽瘪着嘴,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方才低下头,不再言语。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湛蓝。温暖的阳光洒在苏泽身上,衬得他枯黄的小脸泛起一丝健康的颜色。
“那几个小厮不在,你的日子也好过些吧?”陶清涵开口询问道。
“一般。”与平常并无甚差异。他的日子一直都是干活睡觉被迫读书。
两人话都不多,这个话题结束了,自然便不再多聊。
“姑娘!”白银见陶清涵不知何时走出了私塾,连忙迎上前,立在她身侧,“姑娘怎么出来了?是有什么事吩咐给奴婢吗?”
“没。”陶清涵摇摇头,“我在这等李大夫。”
李大夫?白银疑惑,却没有多问,“姑娘回屋等着吧,人来了,奴婢便立马知会您。”
“无碍。”陶清涵摆摆手,“我透透气。”
陶清涵都如此说了,白银自然不再多言。
不知过了多久,李大夫跟着元宝走进了别院。
李大夫挺着个小肚腩,笑眯眯的跟陶清涵行了一番礼,“二姑娘万安,不知二姑娘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陶清涵冷声道,“是夫子。”
“夫子?”李大夫眨巴两下眼睛,“二姑娘你请了夫子?”确定不是嬷嬷?
“嗯。”陶清涵凑近了两步,身子微微前倾。
李大夫会意,立马俯下身,他听见陶清涵在他耳边说——
“夫子劳累,多开些药调理一番才是。”
“呃……”李大夫直起身,摸了摸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