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没有我的指示,你不可靠近招财苑。”陶清涵郑重其事道,“你现在好好在帐房,跟刘管事好好学学。”这样她才放心将全府上下交给他。
“你什么意思?”苏泽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他觉得自己好像傻了,“你的意思是,不准我接近你?”他直接说出了背后隐藏的深意。
“嗯。”陶清涵面若冰霜,她也不拐弯抹角,“对。”
“为……”他想问为什么,但又觉得问这句话有点可笑。于是他淡淡的点点头,“好。”
此番对话一说完,四周空气便有些凝固了。
铜板:怎么感觉有点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苏泽忽然道,“那我先回帐房了。”
“嗯。”陶清涵点点头,带着铜板,“走,去绣鹤轩。”
“是。”铜板默默的跟在她身边。走着走着,她还偷偷拿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泽,却见他目光冰冷,好似一把利刃。看上去有些生气。但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想来想去,铜板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讨厌去帐房,不喜欢学习。
……
绣鹤轩。
琉璃香球置在半空中,正散发着悠悠香气。
“母亲安好。”陶清涵进入房间,刚行了一番礼,便见翰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陶嘉翰身着一身喜庆的红袄,乌黑的头发被挽成了两个揪。他眼眸乌黑明亮,小脸水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姐姐……”陶嘉念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裙摆。
“翰哥今日可学了什么?”陶清涵伸手摸了摸陶嘉翰的小脑袋。上面的还有些胎毛,软软的。
“他今日学了三字经,咿咿呀呀的,也没学太明白。”谢氏在一旁笑道,“倒是你,听说你今日去了那个稻田。怎么样?账簿都对吗?”
“账簿是对,但人不对。”陶清涵简洁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那杨家?”谢氏一愣,“我还真就听过,他家倒是有一定阅历了。曾陪着祖上一起治理过那什么长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