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谨贵人,他之前只是烦厌的很,如今却恨的咬牙了。
暗卫垂着头:"已经按陛下的吩咐将她扔回大理寺卿府里了。"
“臣听着,里面热闹了好一会儿呢。”
听到这话,池宴眉心一舒,连语气都轻快了一些。
"嗯好,你下去吧。"
只是还没等暗卫退下,池宴就盯着他的衣裳,开了口:"等会。"
暗卫一顿,愣在了原地。
池宴:"你人走
,衣服留下。"
暗卫:???
直到池宴穿着夜行衣,趴在铜雀殿的墙上往里边看时。
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脑袋是被什么东西砸了,才想得出这馊主意。
铜雀殿灯火通明,时不时从里边传来一阵阵饭香味。
而屋檐下,两个小侍女正在唠着嗑。
"诶,你知晓今日陛下来咱们这儿了吗?"
另一个圆脸侍女诧异:"可咱们娘娘不是睡了几个时辰吗?陛下何时来的,都没人准备东西呢。"
"对呀对呀,陛下也在里面待了许久呢,愣是没把娘娘吵醒。"她啧了一声:"怕是不想打扰娘娘吧,我还听说啊,陛下刚下早朝,连衣裳都没换呢。"
"啧,看来咱们铜雀殿能恢复先前的荣光了。看起来,这贵妃可真有一手。"
不一会儿,池宴就听见一个颇为尖利的声音。
"你们这俩个丫头片子在这里做什么,再偷懒,就抽了你们这根懒筋。"
两个侍女打闹着走过,叫池宴的耳根子好歹清净了些。
他小心翼翼的,远远望着里屋。
烛光投射出狄旎的剪影。
娉婷袅娜,只是一个侧影都让他心动不已。
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
端起茶盏来,小口啜着。
就连无精打采时候摇晃的小脚,都牵动着池宴的心。
不知过了许久,等到狄旎再度上了床榻,屋子里又将灯熄,池宴也察觉到凉意时,月光已经高高悬在池宴脑袋上了。
他翻个身来,虽然身子有些凉,可心跳不止,脸更是热的要烧起来了似的。
池宴看着头顶圆滚滚的月亮,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都藏着笑意。
突然,地下传来一阵声响,是瓦片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