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站了起来,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眼睛在黑夜里面亮晶晶的,像是星星坠入其中,吸人眼球。
“这类瘟疫是由于动物尸首腐烂,缺乏管理,有的烂在水里,有的烂在地里,百姓要是吃了这些生水生食就会生病。”
沈钰若有所思,沈荷东一句西一句说的零零散散,不消片刻,沈钰将她这些话串联起来,心里发寒:“百姓满城,可是日常用来饮用的水只有那么几条,一旦这些河水被污染,那么一城的百姓都将无法避免,瘟疫蔓延速度也会不断加快,亡城也就只需三两日的光阴!”
沈荷惊讶于沈钰对这些事敏锐,自己只是说了其中几个小细节,他却能于细枝末节而得大局观,垂了垂眼皮掩住眸子里的深思。
这沈钰,日后必不是池中之物。
那沈娘子相公所得的瘟疫应该不是这一类吧。”沈钰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推论。
沈荷歪了歪头,有意考他:“沈大哥为何这么认为?”
沈钰半曲着腿,手里粘着一根青翠草叶:“我看沈娘子日夜照顾她相公,丝毫不忌讳自己会不会染上瘟疫,看的出来,这沈娘子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跟她相公同生共死。”
沈荷点了点头,也对沈娘子起了敬佩之心,旧书有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沈娘子能对丈夫这么死心塌地,实属不易。
“可是我观察沈娘子几日,发现她似乎并没有染上瘟疫的迹象,若是先前阿荷你所说的那类瘟疫,沈娘子怎么可能安然无恙?或者说整个沈家坝怎么可能只有两户人家得了瘟疫?”
赞赏的看了沈钰一眼:“不错,正是这个道理,事实上沈家坝两户人家的瘟疫都不是由于饮水或者是食物的关系,而是因为体内被种了蛊虫。”
“蛊虫?”沈钰眼神有些凝重:“谁会对两户普通农户人家种蛊?”
沈荷也想不通:“或许他们只是被牵连?幕后之人的目的我也想不通,但幸好,这蛊虽然会传染,但是却只能传染给身上受了伤或者有小伤口的人,大祸还未造成,也算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