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晚了下来,正午天气还尚好,可是愈走天色愈阴暗,乌云席卷而来,似乎要把整座城市掩埋。微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雨水顺着枝叶点点拍打在所行的马车之上。
沈荷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心中愈发寒冷。
京城之中,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宁远侯得知沈荷被拓拔容澈带走了之后,心急如焚。
如今南朝和西宛形势严峻,况且众人都不知道这个拓跋公子是何许人也。
自然是对沈荷极其担心。
沈钰那日下朝之后,并没有回到国公府,而是直接去了宁远侯府。
宁远侯看见沈钰,面色有些严峻。
“沈姨之前同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许蔷面色十分焦急,她紧握着帕子的指尖泛白。
“沈姨,对不起。”沈钰低着头,“是我没有照看好阿荷。”
宁远侯虽然心急如焚,但是毕竟在家国面前,沈钰的做法仍然是正确的。
所以宁远侯也并没有太过责怪:“蔷儿,这件事情怪不得沈钰。”
他是个好孩子,宁远侯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
“皇上近日如何啊?”
宁远侯给沈钰倒了一杯茶,许蔷是小女人,自然不懂的这些家国情怀,她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到家中罢了。听到宁远侯没有太过在意沈荷,许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直接退了下去。
沈钰一双潋滟的凤目满含愧疚,是他食言,没有好好照顾沈荷。
他看着宁远侯说道:“皇上近日时而忧愁,他着实害怕自己多年维持的表象一去不复返。”
当今圣上的事情,知情的人并不是特别多,虽然百姓在他的政策之下有的时候颇为不满,可是依旧没有闹于朝堂之上。
就算之前平定了大大小小的使国,可是那不过是沧海一粟。
西宛是什么样的国家,宁远侯心里最清楚。
虽然西宛王室不是那么有头脑,可是一直把持着西宛王室的拓跋家族绝对不是那么能轻易对付的。
六月十九。
拓跋容澈同沈荷等人回到了西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