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容澈摇了摇头,他的父亲,还是他最理解。
“所以你就任由拓拔迟瑞踩在你的头上?”沈荷看着拓拔容澈,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自有办法。”拓拔容澈勾起嘴角,就好像一只等待猎物自己走进他的陷阱中的一头猎豹。
夜班十分,沈荷腿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她起身拿起金疮药的时候,却见到屋外有一个黑影走动。
她惶恐的起身,手里握着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沈荷刚刚扬起手中的匕首,那人已经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烛光亮起,一双紫瞳在摇曳的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还没走?”沈荷松了一口气,最近她的确太紧绷自己了。
毕竟她的这条小命在西宛不值一提,甚至她死了,可能都没有什么人在乎。
所以她当然要小心谨慎了。
拓拔容澈看着沈荷,眼中有些愧疚:“我怕你有微笑。”
沈荷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一瞬间的放下防备。
“应该没什么大碍。”
翌日。
沈荷起来的时候,拓拔容澈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沈荷以为,昨夜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他。
没有迎来什么好消息,倒是把阿森娜盼来了。
阿森娜今日穿了一个深紫色的衣裙,也不知是衣物的颜色或许厚重,还是怎的。
沈荷竟然觉得阿森娜消瘦了许多。
“公主可有何事?”沈荷看着阿森娜,语气有些不太友好。
“怎么,我还能不找你叙叙旧?”
叙叙旧?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旧情,不过说成旧怨应该是情有可原的。
阿森娜坐在了沈荷平时看医书的桌案之前,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
沈荷见状,连忙把一些东西夹到了医书之中。
阿森娜见沈荷小心谨慎防备的把这些这张纸夹到了医书当中,心中更是好奇,借沈荷给她倒茶的时候,偷偷的纸张塞进了自己的胳膊当中。
随后没有再说其他,沈荷拿着茶杯回来的时候,阿森娜已经离开了。
她看着书本中空空如也的样子,嘴角上扬起了一丝微笑。
阿森娜的上钩,也就说明这个计划已经完成一半。
果然不出半天,西宛王国的旨意就从西宛都城送到了拓拔府。
原来是西宛的国王要召见这个南朝来的不速之客。
起初拓拔户还有些犹豫,不过看拓拔容澈并没有说什么阻拦的话,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直接把人送到了西宛王室派送过来的马车之上。
沈荷不慌不忙的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看到众人纷纷立于拓拔府的门前,沈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来事情已经照着两个人的计划开始了。
马车晃晃悠悠走的很慢,车前面的马匹,好像丝毫不着急,任凭小厮驱使,它也不愿意再多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