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拓拔大人可曾记得自己对我说过什么?”
西宛国王质问。
拓拔户思索,加上今日拓拔婉同自己说拓拔容澈的反应,突然心中一个激灵。
“臣事物繁杂,不过想来,臣在陛下身边多年,同陛下说过的话,定然是数不胜数的。”
他此话说的圆滑,又巧妙的提及了他是忠心耿耿的。
若是以前,西宛国王可能还会思索一番。
可是如今,他已经完全不相信拓拔户了。
从前他知道自己懦弱无能,但拓拔户是碍于旧情,一直在他身边辅佐。
现在看来,拓拔户不过是等待一个时机,能够顺理成章的把自己踢下这王位。
这个时机恰巧就是南朝来的那个女子。
以及,惨死在南朝的西宛使臣。
“你说那南朝来的不过是个的妇人之仁的女子。”西宛国王冷眼看着眼前的人,继续说道:“那她是如何能知道西宛这么多的事情的?”
拓跋户一听此事,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女子,竟然骗了他的眼睛?
“不知陛下从何而知?”拓跋户问道。
那日沈荷在他面前被吓得不成样子,他可是清清楚楚看见的。
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个好儿子了。
“拓跋大人,可有真心辅佐我之意?”
西宛国王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陛下何出此言,臣一直以来忠心为陛下。”
话虽如此,但是拓跋户的言语中也没有一点敬畏之意。
“也罢,你退下吧。”
西宛国王疲惫的挥了挥手,今日他已经很累了。
“臣斗胆,请求陛下让臣把那南朝女子带回去问话。”
毕竟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带走沈荷。
西宛国王点头。
没有再说其他。
拓跋户走后,西宛国王身边的侍卫走上前:“陛下,还要睡吗?”
他摇了摇头,步履蹒跚的的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冷风灌进袖口,他叹了口气:“这江山都不是本王的看,我如何能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