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早上离开的时候,唯一去送她的人竟然是拓拔婉。
沈荷看着这个青衣女子,疑惑爬上心头,她的眉眼皆是淡淡的,不似其他西宛女子那般深刻。
可是如若单纯的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自己的眼前,她恐怕很难能够想象的到,便是这样一个女子,能和拓拔容澈这般人相匹敌。
“拓拔小姐莫非是来送行的?”沈荷问道。
“我也想让你不能活着走出西宛,可是我那二哥,太把你放在心上了。他可未给我一点机会。”拓拔婉看着眼前浓浓的雾霭,就如同现在的西宛一般,深的让人看不清,也看不懂。
沈荷听了此话也是一笑:“他于我,是知遇之恩。”
“不过你就不好奇,西宛的使臣,为何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你们南朝之中吗?”拓拔婉侧首,问着沈荷。
沈荷皱眉,她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无果。
“莫非拓拔小姐知道?”
既然她这么说,沈荷也不怕直接问出来。
看来她今日来,应该也是说这件事情的。
“不如回京问问你那挚友八王爷,一切应该就迎刃而解了。”
拓拔婉微微一笑,露出浅浅梨涡。
最后盖上了头顶的斗篷,未等沈荷再问,便已经离开了。
沈荷咬了咬手指,既然她这般说,那这件事,定然同秦如风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她眉头微皱,只有回到京城,才能拨云见雾,把自己从这个巨大的泥潭中拖拽出来。
随着马车的行进,周围一点点热闹了起来,也不似之前那般,只有花草树木,和一个死板的一言不发的马车夫。
想来离京城,应该是距离又进了一些。
眼前的建筑一点点露了出来,京城朱红色的城门愈发的亮眼。
沈荷勾起嘴角,看着城门上类似于通缉令一般的东西,从怀中摸出了一张轻薄的特殊面具。
仔细摩挲了一下上面的纹路,然后她仔细的戴了上去。
马车缓缓进了城门之中,侍卫冷着眼,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仍然没有办法就这样把两个人放行。
他拿起了手中的画像比对了又比对。
沈荷看着画像上的自己,嘴角的笑容愈来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