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的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可是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秦如风饶有兴趣的用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触碰到边缘的时候，微微一笑。

“原来，你还藏着另一副皮囊？”秦如风的声音如同鬼魅，一点点的缠绕在沈荷的耳边。

似乎下一秒就能把沈荷吞吞噬殆尽。

他圆润的指尖摩挲着沈荷的脸颊周围，最后似乎终于愿意揭开眼前人虚伪的面孔。

可是特殊面具撕下的那一刻，连秦如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双杏眸波光潋滟，毫无生气的脸庞苍白至极，那张小巧的唇泛着白。

秦如风手中的人消瘦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她就这样，云淡风轻的看着秦如风，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反抗都不愿意反抗一下。

“阿荷……”

秦如风缓缓松开了手，一双桃花眼中满是震惊，俊美的脸上略微出现了一丝不忍。

“阿荷。”

秦如风还想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一双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之中，既伸不出，也放不下。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再无之前的骄傲。

他想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唯独不会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沈荷。

最后他终于缓缓伸出手，想要碰不碰眼前这个人的脸颊。

沈荷别开脸，用力的推搡着秦如风，不想让秦如风靠近她半分。

“秦如风，你怎么能？”沈荷之前来的时候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因为拓拔婉的话也不可以全部都信，万一只是西宛的缓兵之计呢？

所以她才要亲自来，亲自来见见秦如风。

等他亲口告诉自己。

可当她提到这件事，秦如风瞬间便起了杀心，沈荷便知道，一切都去拓拔婉所言了。

“阿荷，我为什么不能？”

秦如风的目光苍凉，微微退后了几步。

他这么多年计划了如此之久，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