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虽然心下失望,但是她在朝廷上为官过一段时间,很多事情,她也是懂得的。
“陛下要宁远侯府这般,绝对不单单因为我,但是也是因为我宁远侯府才落得如此下场,不然陛下怎么会有理由拿宁远侯府开刀?”沈荷目光有一丝落寞,她错就错在当日为什么要跑去质问拓跋容澈。
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多说无益。
“阿荷,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宁远侯府一个交代的。”沈钰看着沈荷满目的愧疚,沈荷却笑着摇摇头。
如今洗清她自己身上的冤屈已然万幸,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是要靠造化罢了。
离开皇宫的沈荷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了宁远侯府。
当日她离开宁远侯府的时候不过是给许蔷留了一封手写的家书。
虽说沈荷知道许蔷定然会为她落泪,但是那时为了沈钰,沈荷也顾不得那么多。
现在她能光明正大的回到这京城中,想来许蔷心里多少也会安慰。
宁远侯府。
彼时的宁远侯府一片寂静,沈荷叩响了三下宁远侯府的大门,等来的是久久的沉寂。
“许是沈姨睡着了?”沈钰看着沈荷有些心急的声音安慰道。
毕竟虽说宁远侯府现在失势,可是沈钰却派了人日日夜夜的在这周围防守,应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沈荷点点头,走了一条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小路。
她身手矫健的从宁远侯府的后门翻进了一处狭小的院落,沈钰也紧随其后,不过动作轻盈,万一吓到许蔷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荷轻轻敲了敲许蔷的房门,只听等了好一会,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应答声:“谁啊?”
“阿娘,是我。“沈荷听到许蔷的声音,终于放宽了心,回话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