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逗弄他的心思,快速上前,捏住他背中心的一块肉,小心翼翼地提起来。
“我想养肥点再吃。”宴清解释道。
江寻这才恍然大悟,盯着这条鱼想,它好像很有弹性,和隔壁邻居家小孩的蹴鞠好像,可惜他们都不给她玩。
宴清将小鱼连着裤子扔在自己的小床上,翻开白嫩细腻看上去很好吃的肚子,rua了一把,她的眼中带着遗憾咽了咽口水,那小鱼躲避不及被迫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沉重,满脸屈辱,趁她松手打了个滚,似乎又想要挣脱。
从方才到现在,不管他是跳还是滚,嘴巴仍然咬着厚厚的裤子。
看到他不大利索的动作后,宴清后知后觉察觉到,他可能不是不想松开,而是被卡住了。
宴清:这都能卡住,怕真的是个傻子。
屋子里昏暗,半开的窗外透着那么点月光,勉强能视物,她睁大眼睛蹲坐在床边,握住裤腿,一点点从他口里抽出来,只听得一声细微的撕拉声,裤子还未完全脱离,却已经破了一小条的口子。
宴清心疼极了,连忙住手,不敢再强制撕开。
每天捕鱼时裤子都会不小心湿一小片甚至更大的范围,冬日寒凉并不容易晒干,所以明天捕鱼需要换上这条旧裤子,也就是说,她大腿上要挂着一条小鱼去捕鱼了……
第八章 他是“锦鲤”
在家人疑惑的目光下,宴清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不红地出发。
膝盖上方的大腿上挂着一条小小的鱼,随着脚步走动像随风摇摆的铃铛,只不过并不会发出“叮铃叮铃”清脆的声音,而是“嘤——”绵长空灵的声响,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让宴清产生一种站在大海深处,面对空旷寂寥海底的错觉。
这一天,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江父江母都是随和的人,平日一向纵容宴清,她做什么事都没什么意见。
除了一些过路偷笑的村民,宴清目前感觉良好,甚至觉得今天的云分外的白,天空格外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