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噘着嘴巴,在水面上翻滚跳跃,表达出自己强烈的不满。
行行行。宴清好无奈,在锅里给他夹了一条清蒸鱼。
他脸颊鼓动,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比起当初吃得格外矜持。
宴清小声说:“你怎么不一口吞下?”
话音刚落,她谨慎地往家人望了一眼,见他们仍然正常地吃饭交谈,压根没注意这边,才转头对着小鱼。
小鱼动作一顿,扭扭捏捏地说:“这样吃助于消化。”
他才不会说如今在她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想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遵照内心就对了。
宴清:“?”
以前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对胃的怜惜?
小鱼继续安静地吃饭,宴清蹲在地上看着,他的动作在注视之下变得越来越缓慢,几乎是一卡一卡的,仿佛卡顿的老旧电影。
宴清移开目光,他就正常地吃,一旦落在他的身上,又变成刚才那副模样。
掌握好规律,她已经明白这条鱼是在她面前做作地表现自己优雅的吃饭姿态,脑中顿时有一串省略号排着队伍掠过。
“我先去吃饭了,你快些吃。”
宴清没什么耐心继续看,饭菜只吃到一半,打了个招呼要往饭桌走去,这才刚起身,她转头对着厨房大门时,见到一滩水迹从门口蔓延过来。
雨水已经积到门槛的高度了?
这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