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婳婳认命锁门,心里把狐狸头骂了几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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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而来的雪花飘满大地,屋檐和六棵紫荆树结满冰霜,世界银装素裹,白色的一团雪白跑出屋,融入冬季,欢快地在地上滚雪球。
“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穿白色衣裙的女孩仿佛是雪中精灵,眉间一点朱砂衬得她如仙如画,领子和袖子毛绒绒的,闻言瞪大似琉璃的眼睛,手腕的金环被冷风吹得叮咚作响。
她看向被锁紧的黑屋,房门被翻修过,贴满黄底红字的符纸,淡淡的血腥味从窗帘飘出,融入冬风中。
“越溪叔叔。”少女把雪球踢开,规规矩矩站好,脸上板得一本正经,与刚在雪地中打滚的雪白判若两人。
越溪露出一个体贴的微笑,颔首道:“回吧。”
少女面容稚嫩,可学大人的样子已经根深蒂固扎在脑门,她微微颔首,一本正经转身。
一袭墨衣映入眼帘,她神色微微一僵,硬着头皮唤了句。
“父亲。”
中年男人五官硬朗,如刀斧削刻而成,眸子犀利而冰冷。他的黑靴毫不留情踩在雪球上,把雪球踩得稀巴烂,面色越发深沉。
“身为姬家嫡女,你要担起姬家重任,你在做什么。”
重复的事情已经出现很多遍了,少女眼中没有波澜。
她低下头,老实认错:“对不起,父亲。”
“你对不起的是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