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镜隐去睡美人长相,浮现出三个字“沈温良”。
是纪婳婳那个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她不喜欢被人威胁,怒道:“你休要用他威胁我,我这么美,走出房间大吼一声,定会跑进来五百个捉妖人收了你。”
五百个捉妖人是假的。
但狐狸头一进来就把镜子给烧得连渣渣都不剩半点。
银镜怕她真喊,又头痛不知该如何解释,眼看雪獒就要进来了,它着急在晃了晃。
镜面浮现一行小篆。
“沈温良遇害,危在旦夕。”
纪婳婳瞳孔一缩,愣愣地看着银镜。
银镜再次给她看镜中人。
本来只能看到脸,现在慢慢缩放,逐渐能看到全身。
一张白色的床榻上躺了个穿蓝色袍子的少年,年约十七、八岁。他面容惬意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他是沈温良。”
纪婳婳摸了摸下巴,眸光透着怀疑。
银镜听她猜对了,激动得蹦起。它本悬浮于空中,这一蹦就撞到了床帐,又被绿色的纱帐兜了下来。
“你怎么能证明他姓沈。”
镜面中,躺在床榻上的少年胸襟被一股力道扯开,晶莹剔透的燕子玉佩浮出镜面,落到纪婳婳手里。
她摩擦着水晶燕子,斜睨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