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无非是长平公主的驸马养了个外室,这才驸马,郡马之中屡见不鲜。但是长平公主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拿着鞭子就打上门去,却没想那外室怀了身子,孩子就被打没了。驸马一怒之下要休妻,长平扔了鞭子,拿了刀,对着驸马就是两刀,没伤着要害,但是满地的血。
姜怀锦到那院子的时候,长平正在里头骂。
“陈国公府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照顾了皇爷爷两年,就真以为自己能跟京里头的其他国公相提并论了?无权无势,连钱都是本宫出的,真以为你们就是人上人了?呸,下贱的奴才种子”
“今日,本宫就打杀了你们,等你们死了,让陈国公全府去跟你们团聚,放心,本宫成全你们一对死命鸳鸯,生生世世都得给本宫在一块儿”
姜怀锦赶紧进屋,夺过长平手里高举的鞭子。长刀也丢在一旁,劝慰道:“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光死了有什么用,活着生不如死才好呢”
长平脸上一滴泪也没有,就是气,她身为永昌帝最疼的女儿,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走,咱们进宫去,奴才伺候的不贴心就换一个,他们不是情深似海么?就成全他们”姜怀锦拉着她往外走,上了马车对着下头的人吩咐:“把人绑了,送回陈国公府,一会儿抄家了,人齐全才好”
姜怀锦的马车里,常备着酸果子,塞了一颗到长平的嘴里,“一会儿哭的凄惨些”
长平被酸的直流泪,“你怎么爱吃这玩意儿”
“虽然酸,但是确实是开胃的,这东西很少见”姜怀锦解释道。
进了宫,长平就开始哭,伏在太皇太后的膝上,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可怜。陈国公府是永宁帝提起来的,不管是永昌帝还是永顺帝,都不好直接插手。但是太皇太后不一样。本身年纪大了,就喜欢小辈,如今一听孙女儿如此被欺负,那还得了。
就是哭诉了一番,陈国公府就这么没了,匾被摘了当着面敲碎,这是告诉他们,能给,自然也能拿走。抄捡的人,连屋里头的床都没放过。每个人身上都被搜刮了个干净。没判什么大罪,但是全族身无分文。
后来,听说那家里头的女儿入了花楼,男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去处。那家里头还有些年岁更小的,还有被抱在怀里的。姜怀锦跟长平在楼上喝茶的时候瞧见了,二人都没什么反应。
【我以为你会不忍心】
姜怀锦轻微的弯了下嘴角,先不说身份,就说她的本性,她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还特别的双标,别人伤她一分,她能灭人满门,别人若对她好十分,她倒是不介意给个好脸色,她就这么过分,所以…别让她费心神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