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碗里放着一些面条,上面飘着一层烟灰,老太太的手指甲很长,里面都是泥。一半指甲还插进了汤面里,令她发呕。
友昕要吃的,绝食换不来好的结果,她必须吃。
碗递过来的时候,她接了,又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太太,如果没猜错,她肯定有一个还没有娶媳妇的儿子。
她勉强撇嘴微笑了一下,接着挑起面条吃了个干净,同时又把碗递了过去,低头等待着。
她这样的安静不闹,似乎很让老太太满意。
老太太又重新把门锁上了。
这个屋子的墙,还是土胚墙,没有任何照明,电灯手电筒都一样。天黑了,里面也更黑了。
侧躺着躺下,盯着那个门看了很久。她想象着一个可能无法想象的人,或者痴傻,或者残疾的脏男人推门而入,接着与她“同房”。
好在第一晚是平安的,她盯着门到了后半夜才睡。
这里没有电灯,日出日落就是作息时间。
清早,老太太又送来一碗面条,她还是快速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