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更是十多年不曾再,踏出家门一步的她,硬是撑着瘦弱的身子日夜兼程,那沿途的风景她不曾赏一眼,过往的人事也不曾惊起她一丝涟漪。
她知,鸢鸢的丢失,始终是横在她姨母心头的一根刺,内心的愧疚痛苦牵挂与思念,将她姨母折磨得日夜不得安宁一息,也将之陷入深渊里,来回都寻不到出路的境地。
进了房间,谢暖晴给三人各倒了杯茶,几人疲劳甚累,也没多讲究纷纷饮用起了此茶。
她定的房间是最好的上房,刚才她又加了一间,这外屋俨然是间会客室以及用餐的,而里屋则是又与之相隔开来,谢暖晴对此很满意。
沈氏只饮了小口,便将茶杯放下,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双灰暗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谢氏自是知道她这个妹妹,心里焦急女儿的下落,便是一刻都等不及,更不要说此刻她人已到杭州,要不是这夜色阻隔,怕是要立马飞到那疑似鸢鸢的姑娘身边去。
“暖晴,你赶快说说,那姑娘现下何处,有没有受苦?”她拐了谢暖晴一肘。
这一年来,她似乎感受出了,妹妹那被日夜所折磨的那种苦痛,可她也知,这不一样,她这一年根本及不上她一日。
闻此言,沈之渊将茶杯也放下,手覆上那双瘦如枯柴般的手背,轻轻拍了拍,随后紧紧握住,那手心隐隐有细汗涌了出来,泄漏了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感受到手中所传来的温度,沈氏抬头向他方向望了一眼,她记得保证过他的话,听他的!
谢暖晴应了一声,她也知道大家都在焦急表妹的下落,姨父暗藏在眼底的紧张与焦虑,还有姨母那满脸期待的希冀,都被她看在眼里。
“那姑娘是前几日与苏府大小姐,来我店里偶然撞见,当时我也没太在意,还是那位苏大小姐要给她买裙衫,寻了与那裙衫相配的发簪,将厚重的刘海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