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紧握的手掌小心捧起,那指缝露出微微一角白色,似在握着什么了不得的重要物件。
苏若抬手将朦胧的眼眸擦净,现出清明视线,她这才小心翼翼着生怕弄痛他般,将那手指移开。
那紧握的手指,似灌了铅般沉重,使她用尽全力,仍没移开半指。
“求你,求你,松一松手,松一松手啊。”
“我来了,我来迟了。”
“求你让我看看,你掌心所握的物件......”
苏若焦急又心痛,她哭着在他耳边,一遍遍说道。
她恐他留下线索,自己却没能力知晓,这一刻,她恨自己为何要是个弱女子,而不是先天便有着大力相融的男子。
沉睡冰寒地窖的墨尧真,似乎听见了她歇斯底里的呼唤,等她再去扳那手指时,那手指居然奇迹般的,被她扳开来两个。
苏若在看清那手指之下,被紧握的物件时,咸泪再次朦胧了视线,哭的不能自自已。
那被紧握置于胸前的,是那夜自己相送于他的锦囊,是那......杏底雪羽的锦囊。
惊雷滚滚,电鸣长空,风声呼啸而来,夹杂着几滴冰雨,滴滴答答,滴落下来。
血,对血,自己的血,是可以解毒治人的灵血。
这个念头像是让她,抓住了生的希望。
她用牙齿十分粗暴的,咬破了手腕的动脉,热血顿时喷涌出来。
她将手腕放在他唇上,那血顺着嘴角流落下去,浸湿了他的衣领。
见此无用,她又自己深深地含了满口,热chun覆贴上去,撬开他冰冷的齿贝,将灵血渡给他。
可当她一渡进去,刚松开chun瓣时,那灵血顺着嘴角又流淌出去。
她不死心又试了几次,结果都是如此。
苏若崩溃了,她抱着墨尧真不断哭泣,那眼泪似流不尽般,接连不断地布满眼脸,再滴落浸湿着他赤锦的喜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