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
她将飘在半空中的海珠收了,放入到小匣子里。
明朗星空的山洞又重复幽寂黑廖,与洞外那一方墨夜景色相融为一体。
这漆黑还是昨夜的墨色,可如今的女子却不复昨日之前的往昔。
在黑夜里,她媚眼如勾所视之处,虽不如白日那般明朗清晰,却已灰白可辨,就犹如那鸡啼之后朝阳之前的晨曦微露,也犹那五彩斑斓的余晖刚落,月升墨色浑烛之前的昏暗。
洞口毅然跃下的女子,那明黄淡淡之身影,在这方漆黑夜晚下,很是亮眼。
“原来是水藻啊,还怪吓人。”以一个洗衣打水的姿势,半蹲在山洞下这条极其瘆人的河道边。
手中还拽着黝黑泛绿,从那河水里随意捞起的水藻,揭破自己吓自己的“真相”后,还不忘感叹一番,成为半个神的好处。
挽上袖子卷起裤脚,选了有树丛之处,光着脚丫子就下水,哼哧哼哧地捞尽一边水藻,还不忘将那水藻丢到岸边,等着流水潺过浑水清浊。
“强逼症是病——可也没法治,你说,急不急人。”
从储物袋中翻出个虾干来,就蹲在那堆小山般高的水藻面前,皱着眉头囫囵不清的嘀咕着。
嘀咕完,观察了四周确定没人外,才下去将那满身的黏腻清洗干净。
那黏腻,她在洞中研究过,并不是汗也不是长久不洗澡后的污浊,倒似那白乳蛋清相间的那种淡乳清腻。
月是朗的,夜是黑的,风是寒凉的,那水却是浅暖的,刚刚赤脚打捞水藻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临近冬日,连往日温绵凉爽的长风,都似冰刀子似的,可这流动的河水,却是温温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