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收到了东灼的急音,已经赶回了云苍山,今日之景,注定不得看。
苏若也不会知道,原来那人,曾今离自己这样近。
慕采栀偏头望着她手中的锦囊,好几次都想问她,此物有何故事,每次见她手握此物,神情都不大好看。
慕采栀还是没问出口,她想,大概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锦囊中绣的小小花瓣,粉嫩中带着点点紫调的红,慕采栀便想起白日高台之上,一袭紫绸的姚童方,手持寒刃,气宇轩昂。
想起那日他缠住自己,与苏若说得那些话,耳根子又再次泛了红,她为此莫名的羞涩,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苏若却在此时,突然站起身来,对慕采栀道:“走吧,今夜好好休息。”
慕城主在知晓了,自己所寻了百年的灵洞,却被苏若一语道破,圣树其实暗藏灵脉之后,简直激动的一夜无眠,整夜都在寻思着底下的灵脉,该如何开取,为葵莘所用?
暖红的烛光,印在慕城主略显沧桑的轮廓,他坐在云母石之前,正在写着什么,锦稠边孤零零摆着几个鲜红黄灿的果子,在暖红的光线下,越发鲜艳欲滴,让人食欲大开。
看起来慕城主,好似已经几夜未眠,眉宇却舒朗带笑,没有半点疲惫之意,烛火猛地一跳,窗外似有人影一闪,慕城主停了笔,一动不动,侧耳细细倾听门外之声。
他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抽出了盘在腰间的法器,缓缓将门拉开,院内没人,慕城主却不敢大意,手持法器,谨慎靠着墙壁而行。
不正常,太不正常,院内的暗哨见自己手持法器,神情戒备,却没一人露面,显然是已遭毒手。
屋内隐隐一盏火烛照亮了一小方天地,剩余一大片全隐在迷蒙之中,朦胧之下,地上两双人影倒地而眠,姿势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