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覆伯鸿便双手抱胸,不再言语,看她如何处理此事。
却见覆芫芫淡然自若的开始向覆管家问询:
“咱们府上是否有那种长宽不足半丈的无窗屋舍?”
覆管家想了半响,答道:
“有的,偏房西南角有一处早已弃之不用的柴房,便正好这般大小。”
“你将这绑匪关进去,除开每日派人送一次饭食,不许任何人再同他接触,待他开口说话了,再放他出来。”
覆管家诺了一声便将人带下去了。
覆伯鸿满脸的不以为然:
“就这样?”
覆芫芫点点头:
“就这样。”
见覆芫芫一脸自信的模样,覆伯鸿不由失笑出声:
“姑且信你一次。”
…………
却说这绑匪被关进柴房后,深深
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这两日以来,他日夜不缀的接受审讯和刑罚,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这间长宽不足半丈的屋舍,刚刚只能容下一个人。他几乎无法平躺,只能背靠墙壁,蜷缩着身体艰难的入眠。
可能因为伤口太过于疼痛,他睡得不太、安稳,天还未彻底黑透,他便清醒了过来。
望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嘲讽一笑,这覆家小姐也太天真了,严刑拷打都未曾让他吐露一个字,她怎么会以为——把他关进这里就能让他如实交代了?
三日后。
绑匪将自己的耳朵紧贴墙壁,有些神经质的念念有词:
“怎么又没声了……没声了……”
这三天几乎是他生命中最漫长的三天,他只能凭靠门缝微弱的光线以及每日的送饭时间判断是白天还是黑夜。
没有人跟他说话,他只能自言自语。他迫切的想听见声音,偶尔一声鸟鸣也让他感到救赎。
他每天最开心的是便是送饭那人的到来,虽然那人从不跟他说一句话,只是打开门下的隔板,将饭盘递进来。就那么几声响动,也让他如闻天籁。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似乎要滋生出可怕的怪物。他有时候会忍不住的大哭大叫,用拳头锤墙、以头抢地,以此来释放内心的恐惧和无助。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墙壁似乎一寸一寸的向他压过来,让他快要窒息了。
他后悔了。
…………
第四日午时。
覆芫芫正在用午膳,这时绿阑来报:
“大小姐,覆管家有要事禀告。”
覆芫芫缓缓放下了手中美味可口的烤鸡翅,用餐布将手擦拭干净。淡淡说道:
“让他进来罢。”
覆管家身姿魁梧,高大挺拔,他微微躬身行礼,肃然道:
“大小姐,那个绑匪说话了。”
覆芫芫有些惊讶:
“这么快?”还以为他能多撑一段时间呢……
覆管家心中也惊讶无比,他最初也是不以为意的,未曾想这么一个简单的法子竟真的让那个绑匪开口了。
他思虑了一下,问到:
“大小姐可要亲自审讯?”
覆芫芫点点头,覆管家便下去准备了。
…………
不消片
刻,覆管家便将那绑匪带上来了。只见他看起来愈发狼狈了,头发乱糟糟的遮住半张脸,红肿的双眼紧闭,脏污的脸上一道道泪痕特别显眼。
看着他如此凄惨的模样,覆芫芫心有不忍,但该问的还是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