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衣青年明明实力强悍,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装作
一幅不敌的样子,手上招式花里胡哨,“险之又险”得将他们击退。
“走!”领头的那个用刀的男人不甘心得咬着牙,色厉内苒道:“你要是知道自己放跑了什么,一定会后悔的!”
“我李某人行侠仗义多年,从不后悔。”白衣青年“刷”得展开折扇,装逼道。
茶楼中一片叫好声。
那帮人灰溜溜得跑了,白衣青年也该开始他的正事了。
只见他一转手腕,平举折扇,边下楼边大声对众人道:“各位哥哥姐姐爷爷奶奶,大家要是看得高兴了,就给捧个场吧!”
他刚才那些招式虽然花里胡哨没什么卵用,但观赏性却极强,将茶楼里的气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看了那么一出好戏,几乎没人好意思不赏钱,在白衣青年经过自己身边时,纷纷几个铜板几个铜板得往他折扇上放。
折扇上意气风发的诗句顿时沾满了铜臭气。
见到还有楼上的客人被吸引,专门派小童送些碎银过来,白衣青年顿时更开心了。
茶楼里热热闹闹的,茶楼外却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白清雅盘腿坐在茶楼旁的一棵槐树上,看着那几个追杀她的人冒雨离开,才放下心来,一下一下磕着染了潮气的瓜子,随手将瓜子壳扔到树下,和满地雪白的槐花混在一起。
楼内热闹渐渐平息,没一会又叫起好来。
这回应当是换了位说书人,这位就没白衣青年那么“声情并茂”了。
她吃完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食物,正准备爬下树,忽然看到茶楼里走出了一个眼熟的人影。
那青年换了身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撑着一把油纸伞向槐树走来。
“能下来吗?要不要我上去抱你?”他站在树下问。
“不用。”白清雅攀着树干一呲溜滑了下来:“你有什么事吗?”
青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她分一下“功劳”。
他看出白清雅许久没吃过饱饭了,直接把她带到了一家面馆。
“今天若不是追你的那些人惹事,我就没法展现自己的一身‘才艺’,也就赚不到这么多钱。”
青年将钱袋里的铜板碎银全倒了出来,你一个我一个,分成了对等的两半:“这堆是你的。”
白清雅有些感动。
这人不仅救了自己,还愿意将挣到的钱分她一半。
“你的武功似乎很强?”白清雅试探道。
“不怎么样,只够保命用。”青年耸耸肩:“我只是个普通的富人雇的保镖,偶尔得了空去说个书而已,对你们江湖人的情况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个什么水平,不过想来也不算多么好。”
这是要撇清关系的意思了,但白清雅还是反问了一句:“为何?”
“我看你似乎不像是会武功,那几个人能对你一个弱女子下手,恐怕也不是什么入流之辈。就连他们,我也打得勉勉强强。”
青年几口吃完面,声称自己该回去了,留下两碗面的钱后转身离开。
白清雅独自坐在木桌前,对着剩了点儿汤的碗唉声叹气。
她在想要怎么解决自己怀里抱着的这个大麻烦。
这还得从最开始说起。
白清雅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穿越过来的。
她原本是个生活在和平国家普普通通的女孩,家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今年十八,刚刚高考完,考入了一个野鸡一本。
虽然野鸡,但好赖算个一本。
她父母对她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要求,草草看了眼成绩后,就打发她下楼去买酱油。
结果谁知返回途中,一个不知喝了多少的壮汉手持尖刀,拦住了她。
白清雅毫不犹豫,一酱油瓶子爆了男人的头,趁他失去行动能力的短暂几分钟疯狂向人来人往的小区门口跑去。
那个位置到小区门口的距离只有两百米,途中需要转过两个弯。
只要她边跑边喊,甚至可以吸引小区门口乘凉的人,提前得到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