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素轻推琴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七弦琴慢悠悠地向方雀飘去。
方雀拨响一根弦,琴弦在指尖颤动的感觉很奇怪,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两个字——
熟悉。
熟悉到似乎夜夜都在梦里温习。
池素清了清嗓子,从入门讲起。
他的话就像只燃着的酒精球,星星点点的火光被揪在他指尖摇曳,然后他松手,火苗落地,地上满是汽油,大火就这么烧了起来。
燎原之火在方雀的脑中蔓延,某些记忆被琴音唤醒,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
其实她只需要一点提点,就能将知识串联成片。
方雀抬起手:“师尊,我想起来了。”
池素:“想起什么了?”
方雀:“琴书。”
不是学会的,而是终于想起来了。
这应该是原身的基础。
方雀望着池素,忽而没头没脑地道:“师尊,我非去不可。”
她想起了大殿上的那段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