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方雀踏着一地星光回到居所。
何山落后一步合上院门:“时候还早,要不要约海色来聊聊?”
方雀挑眉顿了一秒,才道:“好。”
何山的观察力竟恐怖如斯。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容海记忆恢复这事的?
何山将方雀让进西厢房,帮她搬了个矮凳,让她坐在案桌边;他自己从桌底抽出一张裁剪过的宣纸条,微弯下腰,一手扶案,一手写道:
是否有空?
方雀盯着宣纸侧的毛边,一直盯到何山将它塞入桌膛,才抬起眼:
“师兄,你有撕宣纸下来,叠过什么东西吗?”
何山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他垂眸瞧着方雀,没有说话。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得离她很近,方雀隔着衣袖都能感受到那只臂弯里散发出的体温,她沿着流畅好看的手臂线条一路向上看,最终,对上他的眼:
“没事了,师兄,我只是随便问问。”
何山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大大松了口气——
她没有追问下去,自己也就不必编谎话骗她,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本就不擅长说谎话,尤其是对她。
容海将卫平泉送回住处,正往院外走,忽见门轴缝隙里吐出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