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中传来私语之声, 楚江望着方雀,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方雀继续道:
“此外,从汐落至翰白这一路上,师兄何山多次为我挺身而出, 内外皆伤重,所以……”
她想起楚江在路上对她说的那句话:
在潮升待一阵子, 什么内伤外疾都能治好。
方雀再次叩首至地:
“所以,佞徒贸然,想向各位宗师请命,允许佞徒与师兄何山一并进入潮升, 其一是为师兄、为天虞宗正名, 其二也好叫师兄休养病骨。”
方雀的请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池素虽有心顺了她的心意,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到底不好徇私,只得迟疑道:
“为师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潮升素来仅容单人独进,断没有两人同入的道理……”
张观南的声音从水镜中传来:
“池宗主,我倒觉得你不必如此囿于旧礼。钥匙都在我贤侄手里了,她愿不愿意同旁人共享修炼地,愿意同多少人共享修炼地,那全看她自己的肚量。这有什么的,我倒觉得贤侄颇为耿直大方啊。”
他一开口,众人便纷纷附和。
方雀知道,她刚刚在翰白宗一事中出了些风头,正炙手可热,可即便如此,她也并不敢擅用人心,她恭恭敬敬地匍匐在阶上,静等池素定夺。
池素沉吟一阵,顺着张观南的台阶而下:
“张宗主言之有理,是池某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