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太可怕,夜莎罗不敢接。
又到凌晨三点,四周一片安静,明圣纤在黑夜中睁眼。
她躲在角落掀开项圈拔针,经过昨晚的练习,她已完全清除针的形状,于是业务熟练,速度上升,半小时便拔出一根,一直到天亮时,她左脚上的针全部清除完毕。
少了针,项圈只是普通的装饰品罢了,正好给她遮挡血肉模糊的伤口,而项圈颜色深,就算沾有血液也很难看出来,正好让她安全的隐藏在人群中。
明圣纤因天亮而安全感降低,她停止自虐行为,藏好针一转身便看见一双清澈的大眼,正是夜莎罗,她距离明圣纤很近。
明圣纤在这里对夜莎罗有天然的好感,所以没有反感她大胆接近。
夜莎罗吸吸鼻子,问:“你受伤了。”
左腿不留痕迹收回,明圣纤压低声音:“你看错了。”
“我闻见血腥味,昨天很淡,现在很浓,你在伤害自己?”夜莎罗担忧,“我听说,你没来之前隔间里住着一位妇人,她每天晚上都试图逃出去。她说教会的审判很荒谬,会让女人在深水中平躺,如果保持很长时间不会沉下去,代表无罪,如果沉下去代表是女巫。”
“但,这个时间没人知道多长,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两天甚至更久。”
明圣纤觉得这不止荒谬,还非常蛮横,凭什么由教会决定一个人生死?
夜莎罗继续说:“害怕让她无时无刻想要离开,她每天晚上都在拔掉项圈里的针,在四肢、颈部造成伤口,教会人员认为如果她不是女巫,为什么想要离开呢?所以提前进行审判。”
“审判的内容是她必须比女人更重,否则她就是女巫。于是教会请来了纱塔纳夫人,一位身材丰满的女士。”
“最后她被压到光明小镇,当众割下头颅。所以,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到审判日,只要你不是女巫就不会有事。”
夜莎罗真诚的劝说明圣纤,希望她不要重蹈覆辙,成为第二个被提前审判的女人。
随后,她从裙子里拿出一小片药草:“采石场附近有这种止血草,我本想自己用。”
药草还没有半个巴掌大,数量更是稀少,应是夜莎罗做苦力时偷偷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