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徐稚被热醒,从男人怀里挣扎出来,撑着床半坐起身。
她微微喘着气,将汗湿的几绺头发往后拢了拢,又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
在落地窗透进的微光里,雪肌乌发的小美人,套着件素白宽松的男士上衣。因为领口过大,可以看见胸前清晰的轮廓和奶白皮肤上零星散着的几个红印,柔软又旖旎。她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相貌清纯,此刻却无意识地泛着娇媚。
徐稚眸子渐渐变得清凌,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大床,身边是呼吸平稳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符合她的想象的,俊逸挺拔,气质出众,以及意料之中的贵气,就像这一刻,他闭眼沉睡着,面容平静,仍透着一股高攀不起的样子。
但更多的地方,还是超越了她贫瘠的想象力。
比如,刚刚在床上。
他一边卖力,一边问她舒不舒服。
确实有点重,所以她诚恳地反馈“不大舒服”。
他不冷不热,“唔”地应了一声,然后弄得更重了。
徐稚自认为自己的领悟力不低,于是等他再问的时候,她立马改口,软软地说“舒服极了”。
结果他冷笑一声,下一秒,又加快了冲撞的频率。
徐稚倒是很想问他,到底该不该舒服,可惜嘴很快就被堵上了,他不仅吮着她的舌头,还不轻不重地咬了好几下,痛得她呜呜直叫。
再比如,还是刚刚在床上。
洗完澡,虽然这里室内开着中央空调,不冷,但大冬天的,她还是习惯性地穿上了秋衣秋裤。
他翻身过来一摸,顿了几秒,把她从被窝里整个挖了出来,神色莫名地盯着她。
良久,嘴里吐出两个字来,“真丑。”
徐稚懵懵地抬头——她也是头回陪人睡觉,着实不了解业内行情。
思来想去,只能把这理解为赶人的标志,便起身准备换个地方睡,反正是有客房的。
结果猝不及防被他从背后一扯,就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
她没睡过这么好的床,柔软度和弹性极好,导致她在上面扑棱着反复弹了好几下,像只翻不过身的王八。
这下
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出丑了,转头看他,果然见他面上流露出了几分嫌弃的神色。
她讷讷地说,“我去隔壁睡。”
他说,“脱了。”
徐稚没明白过来,他不耐烦,就自己上手剥光了她。
他顿了几秒,呼吸加重,迅速地再给她套了件自己的上衣。
接着满脸嫌弃地把她塞进怀里。
还怪紧的,像抱着什么抱枕娃娃。空调如往常一般开着,于是两个人都闷出一身汗。
反正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