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回事?
简直一点的素质都没有!
被忽视个彻底,程晏肺都要气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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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稚在客房洗了个澡,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
她没在房间里找到电吹风,而相比再向程晏开口,还不如放着让它自然晾干。以前在山里哪有电吹风这东西,能洗上热水澡就很满足了。
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头发上,上次来时她就发现,客房里的书桌宽大舒适,灯光明亮——
也太适合学习了。
书桌前是窗户,没有程晏房间的落地窗那么大,但也足够看到整个别墅区,这样她就能边看书,边观察驶进的车辆路线。
徐稚不愿意麻烦程晏,但架不住程晏想找她麻烦。
她刚从包里掏出考证用的一些资料开始复习,背后突然传来幽幽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徐稚愣了一下回过头,就发现程晏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身后。
她突然有些莫名的羞涩。
“学习。明年要考证。”她说着,觉得自己跟个在家长面前认真表现求夸奖的小孩儿似的。
程晏进门前心里憋着火,但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后,像被一汪水浇在了心头,火气陡然弱
了下去,只剩下几缕白烟。
又用这种眼神看他。
程晏心里酥麻了一小阵儿。
至于……学习?做这行还要学习的?还要持证上岗?
她倒是……倒是挺好学的。想到她那天飞速进步的手上功夫,程晏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下意识转了个话题,“你刚跟谁打电话呢?”
方才他不声不响地惦记着这件事,这时候顺嘴就说了出来,问出口后,反倒松快些。
徐稚见他不再问关于学习的事,果然对这没什么兴趣,竟有几分失落,原本还想告诉对方自己这几年又拿了很多奖学金……
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回答程晏的问题:“是公司的带教老师。”
程晏又皱紧了眉头,这行产业链已经发展得这么完善了?每个新人还分配老师?
“男的女的?”
“男的。”
徐稚半点不心虚,程晏面色却逐渐沉了下去,语气也淡了,“那他水平不怎么样。”
教出这么一只没见过世面又爱咬人的小土鸡,水平堪忧,倒不如……倒不如让他自己来调.教。
徐稚下意识维护自己的带教老师,“他人挺好的,挺愿意给我讲的,教了我很多,还送礼物给我。”
礼物是上周的事。
她一直没买正装,大几百块钱,对她来说不便宜,原本是准备答辩前用实习工资买一套的,结果上周原老师以加班奖励为由,让部门的女老师带她去商场里定制了一套。
她隐约清楚这是原老师自己出的钱,不过并没有直接拒绝对方的好意,只在心底记住了,准备等工作后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了,再找个理由还给他。
只不过她的话被程晏自动转换后,每个字都带着歧义。
人挺好。教她那种事情。还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