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暂时还没有找上门跟对方坦白的想法——至少要等弄清楚情况再说。这也得等实习期过去后,她才有精力来做这件事。
所以现在走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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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把球往边上一扔。球砸在空旷的球场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程晏喘着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今天吃了火.药,打起来凶得很,我不跟你打了,”林泉理直气壮,“咱不受这罪。”
程晏沉默片刻,“那去喝酒。”
“最近喝了不少,不准酗酒!”
冬日的斜阳丝毫不带温度,程晏满头的汗滑落至背心处,风一吹,透心凉。
“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林泉大咧咧地揽过自家学弟。
他也有点疑惑,在国外的时候那么意气风发一个小伙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工作上可有可无就算了,你本来就不喜欢做行政,可以理解。现在怎么女人也搞不定了?这就不像你了,以前你多理智、多干脆、多游刃有余……我还记得你和那个叫什么高雅的分手的时候,人家哭得稀里哗啦,你可不带半句挽留的。”
“说了几百遍了,是她说要分手的,关我屁事。”程晏语气漠然。
“就是这态度!”林泉笑出一口灿烂的小白牙,拍拍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绝了。”
当初是高雅吵架上头了,随口放的狠话“你明天再不陪我去逛街我们就分手”。
她确实做的有不对。
但谁想得到程晏当时一声不吭,第二天就给人收拾好行李直接送到机场,用行动干脆利落地回
答了“分手就分手”。
这才是个狠人。
不过林泉也清楚,那时候程晏的项目正到了研发出样品最紧张的阶段,他估计是根本没心思哄人。那女人吵架又不顾场合,还闹腾到了公司,导致程晏完全耐心耗尽。
当然,他那天不顾人家哭得梨花带雨,不近人情、不留后路,把人逼得不得不走,那冷酷无情的行径至今想起还是叫人叹为观止。
笑够了,林泉还是靠谱地劝道,“不过要我说,这回要是认真了,你就用点心哄哄人家……”
“我认真个屁!”
程晏像是被什么戳了肺管子,立马冷笑起来。
明明就是送上门要给他睡的玩意儿,他是钱没给到位还是哪对她不够好了?成天不稀罕这不稀罕那的,现在都敢给他甩脸色了,还要他哄?做她的春秋大梦!
林泉耸肩,得,恼羞成怒了,气急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