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在床上弹了几下,废了一番功夫才爬起来,“你做什么啊?”
她被摔得头晕目眩,简直想要咆哮。
程晏屈膝抵在床上,手上迅速开始宽衣解带,暗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我做什么?你非要走,我就做够本,叫你明天下不了床。”
这样的话叫程晏说出来,徐稚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她仔细地端详他的神情,研究他话里的真实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晏脱得差不多了,颀长笔挺的身躯全部展露出来,徐稚已经呆滞住。
他干脆利落地伸手扣住她的脚腕,就要往自己身下拖。
下一刻,不等程晏上手控制住她,徐稚直接面无表情地往后一躺,“来吧。”
程晏动作顿住,探究地看着她。
她又来一句,“快点。”
似乎还若有若无地哼笑了一声。
程晏脊背有些发僵。
好一会儿,他轻声问:“不走了?”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但又因为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走啊,”徐稚眯着眼睛笑起来,似乎还有点期待,“享受完最后一次再走。”
程晏喉头梗住,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也一团乱麻。
她是真的要走?因为他今天凶了她那么一句,就非走不可?分明还是她有错在先!
此时徐稚嬉笑的态度更让程晏觉得拿她没了办法。
自己因为她一句要走方寸大乱,她却还能神态自若地开玩笑,似乎半点没放在心上。
昨晚她还在给他擦脸、喂水、做
好醒酒汤放在床头,早晨两人还亲热得难舍难分……现在突然毫无转圜的余地,半点征召也没有,他只觉得匪夷所思,完全不能接受。
见他坐在床边纹丝不动,徐稚翻身起来,“又不做了?那我就先走了。”
程晏出手比脑子还快,迅速从背后抱住了她,“不准走。”
他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要低,最后一个字完全模糊不清,徐稚没听明白,正要开口,一只温热微带汗意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这是做什么?谋色不成改害命了?她满头雾水。
两人僵持着,徐稚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听到程晏干巴巴的声音:“算我错了行吧?你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