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沉沉的呼吸声喷洒在徐稚耳后,她感觉黏腻得有点不舒服,不清楚他为何还不去洗澡。
上次刚做完,他不是就嫌脏,还逼着她去洗了吗?
过了会儿,程晏也没再说话,
她轻轻扯开他环在自己胸口的手,跑去浴室。
简单冲了个澡后出来,程晏也不见人影,她隐约听到隔壁房间的浴室有水声,猜测他是去客房洗了。
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满身的痕迹,叹了口气,把秋衣秋裤穿上,给自己包了个严实。
程晏此时正站在花洒下,任由水珠顺着肌肉和腰线往下滴落。
他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那些春情荡漾的画面。
她每次都乖乖的让他弄,今天叫得比上次还要浪荡勾人,都带出软软的哭腔来了,还紧搂着他不肯松手,黏人得很,他哪里忍得住。
可结束了好像就开始嫌他弄得狠了,不肯搭理人,翻脸无情,用完就丢,又开始提“上班”的事。
一想到她上周跑出去一周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他就气得头疼。
微凉的水冲在身上,等到似乎没那么窝火了,程晏才关了水。
回到房间,他恢复原状,戴回了那层徐稚眼里的“冷漠面具”,动作迅速地把穿好秋衣秋裤缩进被子里的人捉出来。
他嘴上又嫌弃了几句,然后找了件自己的衬衣给她套上。
她不抗拒,但也不配合,锯嘴葫芦似的,拥着被子一声不吭,软绵绵地坐在床上。眼里蒙着一层迷雾,眼圈还红红的,可怜又可爱。
程晏坐在一旁,沉默了会儿,还是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万一哪天他一不留神没栓住,她就要跑出去偷吃。
她又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她根本不怕他,这时候他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居然还坐那里满不在乎地玩手机。
程晏忍了又忍,还是再度冷下脸,“你上周做什么去了?”
他恍然觉得自己像初中时板着脸训人的教导主任。
不过那时候他才是被训的那一个,他这时候才切身体会到当时教导主任的抓狂。
徐稚低头看手机,也不看他,不以为忤,“工作。”
然后顺手给原远回复了条消息。
一听到她所谓的“工作”程晏胸口就心火乱窜。
“你老实点,把小聪明给我收收。”
他自认为自己对徐稚很宽容了,但也没宽容到可以让她四处接客的地步。
徐稚笑了下。明明刚才还一遍又一遍地叫
自己“乖乖”,还说什么“你最乖了,哥哥疼你呢。”
那时候她挂在他身上,一下子就哭出了声。
骗子。都是大骗子。
程晏看到她对着手机笑得甜甜的,大脑空白了几秒,站起身踱了几步才想起来放狠话:“从今天开始,你要么每天安分点待在这,要么就给我滚。”
徐稚莫名其妙地抬起头,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让他不舒坦了。
真要说起来,她工作那么忙怪谁?还不都是他的缘故?
她一走神,手上就滑开了一条原本要转文字的语音。
原远的声音清晰地外放了出来:“好的,这周辛苦你了,其他的下周我们再说。”
突兀的男声在卧室里回荡,徐稚愣了一下,尴尬地划出了对话框。
看见她欲盖弥彰的动作,程晏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徐稚,我没有跟人共享的癖好。”
徐稚手指顿住,好一会儿,指尖才开始后知后觉的发僵。
原来她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不仅廉价,还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