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种种,仅是个误会。
至于她杂乱无章的那些想法,也许根本就无关紧要。
想明白前因后果,徐稚情绪也回温不少。
她反应过来后,就开口想解释,不过骤然放松下来,念及方才回想起程晏的各种恶劣态度和少爷脾气,便起了点玩笑的心思。
她侧脸望向窗外,故意说:“我请他吃东西、送礼物,当然是因为他对我很好,他照顾我,教我数学,陪我过节日,给我买手机,还有各种零食……”
徐稚余光瞄着他逐渐铁青的脸,语速越来越慢吞吞,“而且他是——”
“行了!”程晏陡然截住了她的话。
“我不是说过,你要钱,
要买东西,都可以找我要。”
这些算得了什么?
还是说,她对那个男人是有感情的,什么都不要都可以?
他们之间亲密自然的举止还历历在目,那些场景每回想一遍,他就浑身冒火,烤得他心焦,仿佛要炸裂一般。
顿了好一会儿,见徐稚神色犹豫,又在嚅嗫着想说什么,她粉糯糯的可爱小嘴里吐出的那些话,跟刀子一样刮得人生疼,他一句都不想再听。
他不受控制地说:“其他的也不是不行。”
说完,像是暗自确认了什么似的,他一下子如释重负。
其他的也不是不行。
只要她心甘情愿,以后只替他系领带,只给他买草莓,只带他吃加红豆沙的双皮奶。
“我是说……”
“好,好了。”程晏摆摆手,仿若冷静下来,“今天你就搬回来。”
想了想,又觉得刚刚自己气势全无,脸面丢尽了,便指着她恶狠狠加上一句:“以后再敢跟人跑,打断你的狗腿!”
徐稚眼珠子转了转,咽下到嘴边的话。
她慢腾腾地弯腰扯掉自己的袜子,然后把脚翘上桌子:“行,那你打吧,打完了就当我们两清。”
过了几秒,见他还不动弹,她又抬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程晏拳头握紧,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有印象起就没被人这么挑衅过。
他想听的也不是这个。
想听她承诺留下,听她说“最喜欢”。
可徐稚从来不是个服软的性子,他也清楚,没有矛盾的时候,她样样好,对他称得上是百依百顺,没有哪一处是他不喜欢的。
但每次一旦发生点什么,哪次不是他先妥协让步?
程晏站起身,阴沉沉地盯着她。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怎么还不动手呀?
手指发出“咯”的一声,下一秒,程晏就一把按住了她,将她的头掰正,急切地覆上她的唇。
他带着惩罚的意味反复辗转,有几分狠意,甚至轻咬了她一口。
程晏心道,他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怎么可以每次都叫他低头。她嘴硬也没事,他总有别的办法让她软下来。
徐稚唇齿发麻,快要窒息在这个粗暴却又绵长的吻里,难受地哼了几声。
程晏舌尖划过伤
口,又安抚地舔了舔,似乎想要抚平源源不断的愤恨与不安,然后终于松开她。
还没完,他粗喘着,问她:“他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