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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目清冷,唇角微微勾起个弧度。他飞扬的眼角眉梢下垂,染着点兴奋的红。

那笑不似往常,带着病态和压抑的疯气。

为虎作伥。

为什么呢?

江未眠指尖落在自己颊侧,一笔一画书写下这四个字。

又是个夜晚。

昨夜的一幕幕依旧清晰在她心间,她不安之中,也带了一丝玩味的期待。

她总觉得,徐听鹤哪里怪怪的。

月秋崖枕着自己的手臂,指导她的笔画:“阿眠,坐直。”

江未眠叹口气,又被她的训诫拉回了字帖上。

昨夜回来,果然被月秋崖发现了。月秋崖没有责备她,却是惩罚她每晚练习两页字帖再睡觉。

她写了一半,手腕便酸了,将纸笔扔到一边,撒娇道:“月姐姐,我累了,好困,可以不写了吗?”

月秋崖正准备严词拒绝,却听见有人敲门:“秋崖。”

她嘱咐江未眠道;“继续写,我回来检查。”

江未眠深深叹口气,百无聊赖将手中的笔尖“锄”一声落在桌面。

她细细听着月秋崖那边的动静。

门开了,随后是一身沉闷的□□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