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亡男伸手在躺着的男人脸上划过：“他已经死了，在进入了急诊室的那一刻他就停止了呼吸。”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金大中没有同灭亡男较劲儿，他表现得很沉稳，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木洞是一个教育基地，街头上到处都是补习班的广告，但是这里山地上的一所中学却濒临倒闭，而这个男人就是那所中学的最后一个老师。

我轻易不会出现在人类的死亡现场，除非有人干扰了世间的死亡秩序，又或者是一个人的死亡会带来一系列事物的消亡。

我想他死了之后，那所只有十几个学生的学校也要提前倒闭了。”

“你不是能够主导生死嘛，为何不能让他送走了这一批学生呢？”

金大中还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饶是心里有着某些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一批学生离开后，难道不会有另外的学生进来吗？再说了这个本来就是世间的秩序。”

“秩序，秩序？如果只需要秩序的话，还要神来干什么，人命的消亡是自然秩序，让好人得到好保，坏人得到惩罚，才是神应该做的事情。”

听着金大中的话，灭亡男明显愣了一下，他的左手再次划过男人的脸部。

等他的手移开时，男子赫然睁开了双眼。

“你有什么遗愿吗？”

男子似乎已经接受了他死亡的事实， 他没有一点的挣扎，更没有求饶，而是笑着回道。

“告诉小杰他们，都要考上一所好大学，别辜负了这一辈子。”

“我记下了，你安心去吧。”

灭亡男再次将手划过男子的脸部，这次男子的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金大中跟着灭亡男来到了大厅，他的心情还沉浸在对逝者的敬重上，而灭亡男早已平心静气。

“所以你来医院是要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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